
吉林农信近200网点换牌,农行重塑化险新角色探索
吉林省农村信用社近200个网点进行升级改造并“换牌”,农行在此进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,作为化险新角色,农行积极参与农村金融服务升级,通过优化服务流程、提升服务质量等方式,有效应对风险挑战,推动农村金融市场的稳定发展,此次升级旨在提升农村金融服务水平,满足广大农民群众日益增长的金融需求。
一条省级农信系统改革的新路径,正在浮出水面。
10月12日,金融监管总局延边监管分局发布多条公告,批复延边农商行、吉林龙井农商行、吉林敦化农商行共102家网点,更名为农行支行、分理处。
半个月前,吉林省内,亦有来自5家农商行、1家县级农信社及2家村镇银行的92家网点,获批更名为农行分支。
大行通过承接方式参与化险,在新一轮农信系统改革化险中是前所未有的。
7月至今,工行、农行均出现“村改支”案例,将控股村镇银行收归总行体系。
同是大行入局帮助农信机构化险,二者的区别在于:
“村改支”只针对大行发起的农信机构,且以整体收购为基础,要求大行承接清产核资后的所有资产、负债;
而前文提及的“更名”式并入目前只在吉林省实践,不涉及农信机构股权变更,仅将机构部分网点剥离,由农行协议承接。
第三条路
9月底至今,农行已接收了来自吉林省各农商行、农信社、村镇银行的194个网点;
其中,又以作为四级及以下分支的区/县级支行、分理处为主,鲜少涉及分行。
可观察到的是,如今农行对吉林农信机构网点的接收名单,是以监管为主体逐步释放的:
例如9月底至今,金融监管总局吉林监管局已公布并入农行的当地农信机构网点57家,延边、松原、白山分局分别为102家、19家、12家;
如今吉林辖内,仍有四平、通化、白城、辽源等多家监管分局未有相关公告披露;
这或许意味着类似的调整,还将随着地方监管的工作节奏继续释放。
农行对于吉林省农信机构改革化险的深度参与,既在情理之中、又在意料之外。
新一轮农信机构改革浪潮中,各省主要有两类选择:
一是保留两级法人架构,由县级农商行、农信社等机构组建省级联合银行,通过“上参下”或“下参上”的股权形式,在保持县域法人活力的同时,提升协同与抗风险能力;
二是建立全省统一法人的省级农商行,通过新设或吸收合并注销县级行社法人资格,将其纳为总行分支,通过统一标准、集中资源,快速化解风险。
8月开业的吉林农商行,正是全国第5家组建统一法人的省级农商行。
虽然彼时的吉林农商行已吸纳13家法人机构,但对比其他省份的农信社改革,如此体量还远远不够;
例如改革较早的海南、辽宁两地,省内农商行的数量已缩减至2家,而吉林省内农商行数量仍高达39家;
曾因“省农信系统统一规划推进改革工作”延迟披露财报的延边农商行、长春发展农商行也未在首发13家机构中;
市场彼时已有讨论,希望尽快迎来吉林农商行改革的第二批扩容。
未料吉林农信系统如今推进的,却是在本轮改革中全新的第三条路。
招联首席研究员董希淼指出,农行以承接吉林农信系统部分机构资产等方式,参与化险,是本轮农信改革化险启动以来首次出现的新现象。
他建议,“下一步,应及时总结经验,适时在全国进行复制推广”。
路径猜想
虽广受业内关注,但新模式出现时间毕竟较短,具体操作路径自然也戴着一层神秘面纱。
已有57家网点并入农行的长春发展农商行,在公告中披露了农行承接的更多细节:
据该行10月11日公告,相关资产、负债(含存款)及下辖网点已由农行承接,因承接而转移的相关资产、负债、客户信息及征信授权等,由农行依法合规管理与使用;
另有多家已并入农行的吉林农信机构证实,所在网点已划归农行管理,存量业务正常运转。
不过亦有当地农信机构透露,农行接手资产、负债的同时,并未同步接纳所有人员;
且监管批复的更名公告显示,农行将部分只能办理零售业务的储蓄所,调整为可进一步办理对公业务的分理处;
由此看来,农行接手资产时,或已在同步进行日常经营与业务范围的积极调整。
多位业内人士认为,农行此次承接农信分支,支付的资金成本并不高。
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教授郭建鸾认为,此次农行接手吉林部分农信分支,可能是通过“整体划转”的模式进行。
郭建鸾表示,这类行为对农行而言类似收购、对原农商行而言则类似转让。
“金融机构必须做到‘名副其实’,监管既然批复更名,这些分支的资产、负债就必须入表。”郭建鸾表示,“做评估或清产核资,这些风险机构净资产也不会多、甚至可能是负数,因而农行‘低成本或零支付’划转的概率比较大。”
这或意味着,在农信机构的改革浪潮中,作为深耕县域、服务“三农”的国有大行,正在深度承担农信系统化险的社会责任;
通过接纳分支、而非收购机构的方式进入,则体现出了策略上的灵活与智慧。
北京锦路安生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袁开宇指出,收购意味着承接机构的所有资产、负债,如今的承接则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分类与筛选。
例如,农信机构中存在部分风险较大、质量较差的资产。
而县域的中小金融机构,本就存在业务结构单一、公司治理薄弱、风控能力不足、不良处置渠道有限等缺憾,消化风险资产能力较差;
袁开宇表示,此类资产由农行承接,农信机构则有望留下相对优质的资产、维持公司运作,不必立刻破产或者关闭,避免造成对储户、用户与市场的冲击。
董希淼指出,大行雄厚的资金、庞大的人才队伍、强大的科技实力,以及丰富的风险处置经验,都使得其直接参与改革化险,像是引入强大“外援”,对农信改革有积极深远意义。
郭建鸾则总结称,历史上农信机构与农行曾经是一家人,农行承接农信机构,“倦鸟归巢”情理之中,体现了金融政治性、人民性与商业性的高度统一。
化险AB面
不可忽视的是,农信机构剥离分支、走向健康的同时,农行则必须直面接手的相应风险。
有限的信息显示,分支机构并入农行的农商行们,业绩表现并不优秀。
例如延边农商行未发布2024年报,此前的2022-2023年均呈现净亏损状态,2023年底不良率高达5.98%、较农商行整体水平高出2.64个百分点;
吉林龙井农商行多年公示业绩,但可追溯的2018-2019年,均处于亏损状态;
可查的农商行尚且表现不佳,又遑论众多信披能力不佳,规模更小、公司治理能力更差、风险更大的农信社与村镇银行。
所幸,若上述资产确以极低成本划转,农行或仍可凭借头部优势,赢得发展空间。
袁开宇指出,纳入分支使得农行通过相对较小的付出,获得一批改造空间较大的资产。
如今的数字鸿沟下,具备更强信息技术能力的大行专有部门,在下沉市场的竞争力早已不输农商行、农信社、村镇银行等专门类别的地域机构。
更何况对于如今扩张放缓的农行,大量低成本的下沉“触手”,亦是不可多得。
截至今年二季度末,农行共有分支机构2.29万个,上半年净增机构数仅为37个;
但9月底至今,仅吉林省内,农行以极低成本纳入的农信机构分支网点就已达到194个。
以下沉县域为主的铺开,同样契合农行当下的发力方向。
农行在中报指出,公司仍持续优化县域网点布局,新迁建网点继续向县域、城乡结合部和乡镇倾斜,报告期末,县域网点占比提升至56.6%、掌银乡村版月活跃客户数超5100万户。
在房价调整、居民资产跌价、消费意愿大打折扣的近年,下沉市场反而表现出更强大的韧性:
例如,不少县域居民存款以安全为先,对存款利率不敏感,县域负债成本较低;
分散农户与小微企业贡献的信贷金额小、风险分散,有较好的资产质量保障;
甚至近几年一线城市挤出效应下的“返乡潮”亦催生了县域经济崛起。
可以预见的是,接入农行系统后,新并入网点的经营与风控能力,有望大大增强;
若农行可以顶住本轮化险压力、实现“无痛”扩表,新一轮下沉市场的扩张,又将持续增强其抗周期能力。
而在未来,农行对于纳入分支是长期收归、暂时管理,又会否以类似方式承接更多农信机构分支,或许也将参考本轮化险的成果调整。
袁开宇指出,如今的处理方式,可以给后续操作留下更多可能,不论农行或是原农商行,都保留了灵活性。
郭建鸾则表示,“目前农行是全部承接,经营过程中,也会对其资产负债、不良率等情况会有进一步审计评估,以便双方确认划转的合理价格。”
有吉林农信机构人士指出,目前部分农商行虽未发生股东变更,但通过前期交流,有股东已明确退股意向;
未来,或许还将有更多变化发生。
作者:访客本文地址:https://www.nbdnews.com/post/3232.html发布于 2025-10-16 16:27:48
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NBD财经网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